4月28日星期四
天气预报没有骗我
我只是中了早上天气的圈套
今天书店没有什么别的事情,大家一起分拣茶叶。幸运到的紫笋茶。
陶老师来看我,带了绿豆糕。课代表也来拿茶盒。刚好大家一起尝尝紫笋茶。
马克瓦尔多回到家里,就像一块从水槽里拎出来的洗碗海绵。他脱下沉重的头盔,深吸一口气,缓缓呼出,头盔面板上的雨水像荷叶上的露珠一样慢慢滑落。他换下湿漉漉的外套。牛仔服的面料因为吸满了水而变得异常坚硬沉重。第二件外套是一件灯芯绒的西装,出发前他把它穿在了牛仔服里面。这样看起来里长外短十分滑稽,可是谁在乎呢,他早已不在乎。他预感到了外面骤降的气温,却没有料到雨会那么大。大不了就淋湿吧!也比换地铁省事。马克瓦尔多从电梯走到摩托车面前,已经做好了决定。他这一生似乎都没有这么果断地做出过什么决定。今晚他决心就这样骑车回去,在雨中。他戴上头盔,把能竖起来的衣领都竖起来,能扣的扣子都扣上,最后戴上冬天的手套。点火发动,放下头盔面罩的那一刻,他注定没有可能回头了。通常他会戴上耳机,选好歌,他不会从冷雨夜开始,他更喜欢,
红灯有60秒。马可瓦尔多把车熄火,撑起边撑。把手机拿出来,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,雨水跌落在屏幕上,一滴滴水珠的尸体连成一片。马可瓦尔多拿着手机在裤子上蹭了几下。妻子没有给他留言。
地面被雨水浇透了,像新铺的柏油一样闪光,看不清楚斑马线和窨井盖。如果这个时候身边的车辆溅他一身水,他不会抱怨。
洗个热水澡就不冷了。身体开始暖和了之后就开始感觉到推迟的饥饿感。
冰箱里还有前天剩下的一个半熏鸡腿。水池的窗台下还有小半个包菜没有烂掉。马可瓦尔多从冰箱里的保鲜盒里取出最后几个鸡蛋,却不小心弄破了蛋壳。
做完饭的房间里满是油烟味。尽管他只用了很少的油。这也让他受不了。他用洗手液清洗双手。然后换了暖和的睡衣,并且在衣领上喷上他喜欢的一款女士香水。不久前托人买到的,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洒了。这是他的秘密。他喜欢独自待在充满浓郁香水味道的小房间里,躺着听音乐。从他躺下的一刻起他便是这个狭小空间里的主人。
“我能抵御一切,除了诱惑。”
“世上只有一件事比被人议论更糟糕了,那就是没有人议论你。”
“生活实在是件太重要的事儿,真让人没法严肃认真地来谈论它。”
——奥斯卡·王尔德
“这一切是发生在前年11月初的事了。那么久远的日子和现在的你,其间横着一条生活的长河。这茫茫一片荒山野水,你即使看得见,也很难望得穿。然而在我看来似乎发生在,我不说是昨天,而是在今天。受苦是一个很长的瞬间。我们无法将它用季节划分。我们只能记录它的心境,按顺序记下它种种心境的回环往复。”
在思念的煎熬中,身陷囹圄的王尔德给他的情人写了一封信,这封信很长。这封长信后来成书,名为《自深深处》。
“道德只是我们对不喜欢的人采取的态度”,话虽如此,但其实王尔德等人的唯美主义观念,并不是罔顾道德,反而是对维多利亚时代推崇道德伦理、一本正经的人们的一种嘲弄式反抗。在《道连·格雷的画像》一书里,王尔德借助主人公之口谈到了这个时期中产阶级在道德上的虚伪:
“中产阶级在粗俗的饭桌上发表自己的道德偏见,对那些比他们优越的人的所谓奢靡生活,窃窃私语,为的是要装作自己也属于上流社会,跟他们所毁谤的人关系很密切。在这个国家,只要名声响,有头脑,就够让普通人对你说三道四了。而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自己又过着怎样的生活呢?老兄,你忘了我们生活在伪君子的故乡。”——奥斯卡·王尔德
“我觉得自己已经把整个灵魂给了别人,而人家却仿佛把它当作一朵花似的别在衣服上,当作一种为虚荣增加魅力的装饰品,夏日的点缀。”《道连·格雷的画像》里画家巴兹尔对浪荡子道连·格雷的控诉,和《自深深处》里王尔德对道格拉斯的声讨竟然出奇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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